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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本命,意绮/温赤,写手,杂食,非布袋戏道友不用关注,会刷布袋戏屏,欢迎来安利,欢迎勾搭

【意绮养成】我的徒弟是狐妖 22

22 师父的味道不可言状

 

一留衣一本正经,目不斜视,严肃端方。

身为狐王殿下的头号心腹,他的回归没有引起丝毫波澜涟漪,鱼贯而入的诸王甚至没发现多一截木头桩子的存在。木桩子也乐得清闲,过片刻径自呼呼大睡起来。

沐灵山喝茶,笑吟吟:“怎么样,四象神的威名几何?怎么你们一个个看完后霜打茄子一般没精神?”

不问还好,问罢弁袭君先无病呻吟起来:“麦提了,吾等英明一落千丈。”

“怪哉,狐雀狼……鱼、组合而成的神仙,难道会输给谁不成?”

“哈,真被你说中!”弁袭君气呼呼地咬牙,像是不愿意多提,哼一声别过脸。

沐灵山不解。

被称呼为“……鱼”的冰大王摆摆手,脸上是另一种陷入梦幻般的痴迷,就差张嘴吐一串粉红泡泡助兴。

“美,真美,嫣然婉媚巧笑倩兮,燕语莺声美目盼兮,魂兮魂兮……”

“啪……”剑布衣淡淡捏碎一颗核桃。

“越说越糊涂,不过看起来输给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美人,倒让各位妖王甘之如饴啊。”沐灵山笑着摇摇头,端茶自品。

“说到名不见经传,还真是不认得此人,”弁袭君蹙眉思索状,“回头想想,佳人翩翩不假,总觉得有股邪魅气息,村民们望她的目光也有些受蛊的迹象。”

“孔雀王言之有理,缎某也觉事有蹊跷,这位美人赶在邙山是非不断的关口出现,不可不防。”缎君衡说罢,环视四周,琥珀色的眸光一闪,慢悠悠道,“说起来,有些日子没看到策梦侯的影子?莫不是上次与绮罗生一战后还未恢复?”

“不是在说美人,扯到那匹秃狼做什么?”冰无漪跳下座位,撸袖子拎笔挥毫三个大字:步香尘;神情满是得意。

“原来她叫做步香尘,我会留心。”沐灵山点点头,随即正色,“诸位,祭天仪式已过去一旬,上神旨意未降,若能赶在天官降临前把风雨两位上神寻觅出,说不定邙山还有转机,我这个小小的山神也不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”

原来,沐灵山秉一己之力暗中左右逢源,又为好友争取不少时间,到此刻诸王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或抓耳挠腮、或沉吟不语,各怀各的心思。其中,缎君衡的义子吃掉上神的仙魄,弁袭君囚禁了风神做夫君,唯有冰无漪最冤枉,陪着受一场无妄之灾,加之他天性乐观,万事不喜挂心头,竟也没注意其他几王的异样。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,看众人皆是严肃认真分外无趣,扭头找好基友身影。

这一看,才知失了剑布衣。

“剑仔呢?”冰无漪抓头发,“你们谁看到我家剑仔?”

问半晌,见大家皆是面面相觑,方才讨论热烈,满屋子人愣是没注意少了个大活猫。

平素同行惯了,众人也知道他俩焦孟不离,安慰他麦着急,又过半晌,眼看日落西山,群鸟回巢,冰无漪蹲坐门槛,头一次心生不详预感。

狐王未归,诸王已散,沐灵山自去指月居寻人,剩讲义气的缎君衡一人,打着哈欠陪他犯愁。

“剑仔他……难道真的走了不成?”冰无漪蔫着脑袋,有气无力。

缎君衡翻翻白眼,心道刚才大猫幽怨的眼神盯着你时,你只顾着哈喇子意淫美人,等人走了才想起来,这种待遇也就剑布衣能忍受,还一忍就这么久。

“这只大猫到底什么来头,你可知道?”

“额,”冰无漪神情古怪,摇摇头,“以前只听剑仔说他来自遥远的地方,为族人寻镇鲤珠而来邙山,这么多年那宝贝也没踪迹,剑仔倒是留下来了。”

“镇鲤珠是南海皇族的宝物,相传几百年前的确遗落在邙山。”缎君衡想想道,“后来的去向我也不知,莫非是剑布衣找到宝物,不辞而别,回家了?”

“什么?”冰无漪大惊,“怎么可能!就算完成任务,他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走吧?何况、何况我……”鱼脸憋红,眼泪花花,下半语硬生生吞咽回去。

“你、怎样?”

角落里,慢悠悠响起沉稳一语,睡醒的树妖揉揉眼,伸懒腰,一脸不解的样子。

 

山腹一个隐蔽的洞穴前,身着红白衣的妖道手持长剑,剑尖正前方数米,直指莽山赫赫有名的剑宿意绮行。两人僵持不下,只为意琦行身后护佑的徒孙霏霏,霏霏面露惊恐,尚不明白为何此人忽然拔剑相向,与师公大战数百回合,仍不肯罢手。

“看来我猜的没错,这小孩能操控雨露冰雪自如,虽然不知为什么失去上仙的气息,但三界有此能为的除了雨神,还会有谁?”剑布衣目光如电,偏头望一眼瑟缩的霏霏,越发认定自己的猜测。

“你想怎样?”意琦行握紧剑。

“抱歉,唯有带走他交还天界,说不定鱼仔的功体才能被天官赦免恢复,在吾离开之前,这是吾唯一能为鱼仔做的……”剑布衣说到此,似有不忍,长吁一口气。

意琦行虽心知这桩官司的所有内幕,无奈时机不对,并无对策应付,但带走雨神的后果他也才想到几分,看霏霏满脸惊惶害怕,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放人。

“罢了,既然你执意如此,而我也绝不可能让徒孙受难,只好交由剑上分晓了!”意琦行一叹,长剑再次出鞘。

他二人狭路相逢争斗不休,另一端的指月居,狐王跟沐灵山枯坐半天,正闲聊中,尖耳朵轻轻一抖,脸色微变:“不好,意琦行出事了。”

起身要往外冲,被山神拽袖子拉住,笑道:“你急什么,依照意琦行目前的修为,邙山内能动他的人并不多,何况你是百兽之王,处理邙山事务已经偏私太多,适可而止吧。”

被他赤裸裸揭穿,绮罗生脸上微红,说不得强忍着慢慢坐回去,半掩面道:“现在吾相信曾受他三年照顾之恩了,否则当不致于这般牵肠挂肚。”

“是师徒恩情作祟吗?”沐灵山瞥他,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,你这次出关后心性一直不稳,行事不计后果,虽说依你的造化,距离登羽仅有一步之遥,但难保这不是最后一劫,你竟毫无察觉?”

绮罗生闻言心思微动,默然不吭声。沐灵山继续道:“与意琦行争斗者的气息你可认出了?”

“嗯,是剑布衣。”绮罗生倾耳听一阵,脸色稍缓,“他身兼虎猫族和道者双重修为,平素小看他的实力了。”

“不碍事,意绮行与他都是极有分寸的人,现如今你该拿定主意,究竟怎么打发天官才是正事。”

绮罗生掌心两粒丹药端详一眼,五指合拢,轻叹:“用这两粒宝贵的丹药,真能换孔雀放弃吗?”

丹药辗转不易,一粒便能助人数百年功力,弁袭君若是爱惜自己所失,说不定真会考虑交易。绮罗生行此下策,也是为试探他夫夫二人关系是否已然融洽。

主意敲定,沐灵山携丹药而走,往孔雀王殿游说不提。

夜来,夜又去。

黎明煦日穿林拂花,山林苏醒。

绮罗生在窗下和衣浅眠,察觉归人靠近,长睫毛轻颤,露一缕紫魄眸光。

“师父…”

一语轻言,熟悉的称呼震得意绮行一僵,狐王瞅得清楚,隐匿眼角的狡黠笑意,幽怨看一眼床上的小徒弟,“师父,吾亦困乏。”

兴许是甫经大战心绪不平,抑或狐类天生擅长惑人,总之意琦行清晰地听自己的心跳声,原本的疲惫也消散大半,木着脑袋走到绮罗生身旁,伸手将人抱起来,挨着徒孙并排放在床头。

绮罗生仍不松手,抓着对方衣领,闭目不语,彼此距离甚近,近到能闻到强烈人类气息。

唔,也不知道……

味道如何……

千年狐妖,率性而为,既然脑袋这么闪过年头去,也就不客气地一把拉近,狐眼睁开的瞬间,唇上也结结实实磕碰一处。

惊鸟四散,万籁俱寂。

没等意绮行反应过来,绮罗生伸舌头舔舔,紧抿的唇缝间一丝热气飘逸,寻迹而往,陌生的柔软,陌生的热度。

“绮罗生…”意绮行猛变脸色想推开,被绮罗生反手抓住不能动弹,想是有些恼意,瞪着眼睛看意琦行。

意琦行只好瞪回去。

僵持片刻,两人不约而同感受到旁边讶异万分的直视。

松手、扭头,只见霏霏张着大嘴巴,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,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师父师公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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